遠猎_

“烈 日 灼 棠”

【晚风】风以慰人

/ ex-boyfriend 

/ 21 × 23 年龄私设

/ 刘耀文 × 马嘉祺




/ ——



 



盘旋在空中的乌鸦聒噪又恼人,好像把整座城市都变成墓地,只不过这是动的,埋着的人不是静的。

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,总归是埋了。


刘耀文咬碎棍子上最后一点糖,在寒风中吐出一口烟白的气,从路沿边的石墩上站起来。


为什么开车到这种偏得离谱的地方,他自己就算猜准了也不会承认,车门摔得砰砰响,眼神却不由自主望车窗外看望。


最后一眼,他对自己说,那扇朦朦胧胧亮着灯的小窗外放着一盆雏菊,被主人精心照顾的好,变成夜色里漂亮的一抹白。

有人影投在掩住的窗帘上,坐在书桌边侧着的,男生的影子。


“马嘉祺,”

刘耀文抬手按键移上车窗,弹一指那只摇头晃脑的柴犬车摆件再把它摆平,声音小的自己都快听不清。

香精的甜味散的太快,不一会儿又觉得什么苦涩,搞不清楚,被他恼意地发泄在车垫上。


“好久不见。”

总算踩下油门离开。




 




严格意义上来说,这并不是故友重逢,连面都没碰,甚至有一方至今对于自己偷摸看望的行为死不认账。

窗帘其实一直虚留一道缝,马嘉祺掩上书,从镜框底下睨一眼窗外慢吞吞挪走的车影,笑的意味不明。


一个幼稚的、傲气的、好像仍然长不大的前男友,对于常人来说该是嘴中阴阳两隔的阴面,清明节的特别纸币查收对象,倒显得马嘉祺格格不入,变成异端。


他同刘耀文谈恋爱时就知道并且包容所有的小毛病,哪怕这只气盛的小狼对他偶尔亮出獠牙,他也总选择伸出手,就算他唬人一般的凑上前来,也仍旧去顺他的毛。


事实也正是,他没有一次被咬伤,没有一次不能轻飘飘驯服这匹只对他温顺相向的小狼。


这就像一种消遣?也许吧。


骄矜的小少爷见多了常人见的或不曾见的,甚至在原先本家的园林里也养着常人养不到的。

那只是一匹狼,原本充斥野性和攻击性的,被驯服之后却会乖乖朝你望过来,把柔软肚皮展露在你掌心。


但他突然显得那么特别,同小少爷所见过的狼都不一样,所以他好心地、起了玩儿心地另眼对待了这匹孤狼——

当时同人打架受伤了的,头破血流的刘耀文,被马嘉祺抓着手腕随意挑了个店拉进门,按到凳子上,呲牙咧嘴地被上药。


小店铺里是有碘酒的,被吓到的老板连着药箱托盘一起端出来,马嘉祺伸手就拿起一旁的酒精,一把按在他额头的伤口表面。


刘耀文疼得倒吸凉气,大脑在经历打斗场面之后仍然对于这种突发情况处于宕机状态,他半张着嘴巴却失声,抬头几乎是茫然的半对上一双眼睛——

马嘉祺的眼睛,彼时正认认真真的盯着他的伤口,动作轻细地擦拭血迹。


凉凉的,他看见马嘉祺轻轻地吹风,好像那种总被他嘲笑幼稚的口令,什么吹一吹痛痛飞。


也没什么不好的,好像。


他盯着因为吹风而微微撅起来的唇瓣咽了咽口水,眼神过了半天才终于肯挪走一会儿,不自然的左右晃,瞥见从他口袋掉在地上的卡。


马嘉祺。


嘴唇触碰,他把这名字囫囵吞的咕哝几百遍,然后不知怎么的突然放大了音量。


“...嘉祺。”


姓氏被他模模糊糊拢盖掉,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突然直呼其名,他自己愣了,有些气恼自己的心神不定,却看见眼前人抬起薄薄眼皮,终于舍得分他一眼。


“嗯?”


他声音轻而缓长,带着不自觉的尾调上扬,像一只惰意的狐狸,尾尖扫扫就勾的人心痒。


但他并不是,刘耀文坐在凳子上接受最后一下酒精重击,嗷呜嗷嗷的叫出声来。

马嘉祺笑他,被他气呼呼盯回去。


脸上好像还有指腹触碰的热度残留,或许也只是假象,他脸热的起火,莫名其妙,站在原地看马嘉祺收拾好棉签酒精,又对老板致谢,等人都快踏出门外了才抬腿追赶——

他一把捞起了地上那张卡,无比郑重的收在掌心。

跑的太匆忙差点忘记追上来要干什么,他一抽筋,不知怎么回想起被大学室友拉着看过的泡沫肥皂剧,生生咽下那句女人,伸着手臂把人拦在了墙角。


“..这是你的…你掉东西了。”

他停顿下来,这一次光明正大的用手指捏着身份证一字一句念。

“马、嘉、祺。”


被拦住的人笑的开心,眯着眼睛同他平视,不疾不徐地从他手里接过薄薄一张卡,那张卡被刘耀文捏得紧,拔的他手臂一震。


没有料想到纤瘦身材下蕴含的力量,刘耀文睁大眼睛,看见马嘉祺仍旧是笑。


“谢谢你…”

他似乎知道该把话接上,匆匆地念。

“刘耀文。”


“那谢谢你,”

对面人省略去姓氏,两个字被他用同样温吞的语气从唇齿间捻出来,仍然带着落在句尾的笑意。

“耀文。”





  



开车回家又花了大半个小时,手机和人同时落在床垫上,只是弹的频率不一,大个的沉沉陷进了出门前被蹂躏得乱七八糟的被子里。


刘耀文实在是心烦意乱的要命。


本来想着去看一眼来平息心绪,结果这一眼看了不如不看,看了也没看完全,面都没见着,光搁着路边坐着吹风了,反倒搞的心里的毛线团越滚越大,线结越打越杂。


乱七八糟的线团硬生生盘出来三个字,马嘉祺,然后在他脑海里不断盘旋,重复播放。


甚至在夜晚的加成下混进去一些别的东西。


他在交往过程里对马嘉祺食髓知味,外表、心脏还是内里,三者兼具,可惜对位并不是专心的沉欲者,卧躺在床褥间时,还能听见铃声翻起手机接电话。


“嗯...你说...”


刘耀文不满的重了力度,又忽的加快速度,只换来一声压在牙槽,很快就被平复的喘息,于是吃味的去啃咬爱人细瘦到翩飞的蝴蝶骨。


总会留下一点痕迹,大老板挂电话的时候他还在摩挲那些红红紫紫的色块,或者是牙印。

马嘉祺半转过身去瞥他,问他你真是狗吗。

刘耀文撇嘴,反倒委屈上了,问他谁的电话也只得到工作的事情这种回答。

于是两只手揽着他腰,缓下来磨蹭,藏着坏心的慢吞吞捻着,就是不给痛快。

小伎俩被看穿,马嘉祺放下手机,拿脚掌踢踢他,转过身来,挑衅般吐一点舌尖,偏偏眼神清亮,直直盯着刘耀文看。


气血上涌,被勾的那个一时间什么也想不到,身体就自己动起来,重新埋回温柔乡,同爱人交换一个缱绻的吻。


窗没关紧,刘耀文被一股冷风吹醒,什么好梦都散了。

玄关的拖鞋码进鞋柜很久,他进门时急躁的把球鞋踢的东一只西一只,也没有人温声训他去摆好。

没意思,刘耀文起身合上窗户,拉了窗帘关了灯,沉沉坠回床上,抱着被子闭上眼睛,讲的话模模糊糊,不知是梦语还是真心。


让我再梦到他,好吗?

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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